02.
虎杖悠仁在診間吃著早餐,這時診所的藥師也是他多年的好友釘崎野薔薇怒衝衝地走入診所,看到他就大罵:「虎杖悠仁,你昨晚又睡在診所了吧?說!你又撿了什麼人回來?」
「釘崎,我只是在救人而已⋯幹嘛這麼兇?」
虎杖不滿地回應釘崎,覺得她不用這樣大驚小怪。
「你這傢伙,老是在路上遇到奇怪的人,再把他帶回診所,你這樣會讓我很困擾耶!」
釘崎實在很受不了自己的朋友老是幫助奇怪的人,天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把那些蒼蠅趕走,每個都對虎杖不安好心。
「可是那些人需要幫助呀⋯」虎杖委屈地說。
「上次那個街友根本就只是不想工作的混蛋,他在騙你的同情心,想把你的錢騙光光!要是你給自己撿個男朋友回來,我還比較不會罵你!」
釘崎想,虎杖有時間去救這些不安好心的人,不如花時間找對象,把自己銷出去。
「釘崎,幹嘛又說到感情啦!我就沒有想要談戀愛呀!現在的生活很好啊⋯」
聽到自己的好友這樣講,虎杖的表情又更委屈了,怎麼每個人都叫他要談戀愛啦⋯
「哼,小心變成大齡剩男,沒人要!」
釘崎指著虎杖嘲諷,尤其大齡剩男這四個字又講得特別大聲。
「你才要擔心自己吧,母胎單身的釘崎野薔薇小姐。」
終於受不了的虎杖馬上反擊,明明釘崎自己也是單身,幹嘛還逼自己去交男友,太過分了!
「你說什麼?你今天自己配藥吧,我要去逛街了,罷工!」
聽到關鍵字,釘崎馬上拿起包包就要往門口走,嚇得虎杖馬上求饒。
「誒誒,我開玩笑的,對不起啦,拜託不要罷工,釘崎大人最厲害了!」
這下釘崎才放下包包,走到藥房的小房間準備上班,虎杖鬆了一口氣,這個女人不能惹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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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天下班的時候,虎杖忍不住去想昨天救的怪人到底會不會來找他換藥,『不知道他有沒有好一點呢?看他肌肉那麼多,應該身體本來就很強壯吧⋯』想到他結實的腹肌,虎杖忍不住吞了口水。
然而就在此時,診所的門口忽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人影,但並不是昨天的那個人,他看起來也是黑道,留著妹妹頭,還有奇怪的挑染。
「虎杖悠仁,請跟我來。」
那個人一進到診所就對著虎杖說。
「你是誰呀?」
虎杖看到這個人直接稱呼自己的全名,也忍不住嗆了一句。
「我是兩面會的幹部裏梅,宿儺總長腹部刀傷的傷口發炎、因而發燒了,需要你去替他清理傷口。」
「誒,你是說昨天那個受傷的黑道嗎?他叫宿儺喔?」
虎杖心想,『原來他叫宿儺嗎?真是個奇怪的名字,果然是怪人。』
「注意你的稱呼,總長的名字不是你隨便可以呼喚的,還有把你的看診工具收一收,趕快跟我走。」
「唔,你不也直接說了他的名字嗎?等我一下⋯」
虎杖沒有猶豫就去收拾自己的醫生包,反正自己本來就很擔心對方的傷口,還是去一趟看看吧。
裏梅以為自己會花很大的力氣把人帶過去,沒想到這個人聽到總長的狀況,馬上收拾他的工具跟著他走。
—
過了不久,兩人來到了一個隱密的公寓裡,裏梅按了大門密碼鎖後,便將虎杖帶進去,在走廊的盡頭有個房間,門是緊閉的。
「總長就在裡面,你稍等一下。」
「喔、好。」
虎杖左右環顧公寓的擺設,東西都用得很低調,可以感受出主人十分注重隱私,他看了好一陣子,裏梅才從房間走出來。
「虎杖先生,麻煩你了。」
虎杖跟著裏梅進到房間裡面,看到面色發紅的宿儺喘著氣仰躺在床舖上,他打著赤膊,腹部的紗布已經有些血跡,樣子看起來十分虛弱,意識也沒有很清楚。
「啊,看樣子真的發炎了,不太妙⋯」
虎杖走到宿儺的床邊,拿出工具把紗布解開,發現縫合過的傷口又裂開來了,『這傢伙一定沒有好好待在床上休息。』
「宿儺先生今天有做什麼事情嗎?不然傷口怎麼會裂開。」
「總長今天有親自修理幾個人,可能因此動到傷口了。」
裏梅輕描淡寫地解釋,沒有在意自己透露什麼資訊出來,反正對方已經知道自己是黑社會的,用暴力解決事情是他們生活的一部分。
「修理的意思是⋯」
虎杖聽到「修理」兩個字,馬上起雞皮疙瘩,『該不會是指把人揍到昏倒吧?還是更糟糕的情況?打成殘廢嗎?』
「就是你想的意思,我們也不怕你知道,叛徒就該受那樣的懲罰。」
虎杖這時才發現自己淌了什麼渾水,『我真的救了一個危險人物,完蛋了⋯』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幫宿儺清理傷口,再幫他重新縫合、換藥。
「裏梅先生,等等我會回去診所開消炎藥,再麻煩你拿回來給宿儺先生吧。」
這時床上的人醒了過來,看到身邊又是那頭粉髮,心想自己怎麼又遇到這個人了,真的是糾纏不清啊。
「虎杖悠仁是嗎?不是說要你少管閒事了,怎麼會在這裡?裏梅,給我解釋清楚!」
「總長,您在昏迷中一直喊著虎杖的名字,我才會把他帶來的,況且以您現在的情況,也不能找組織的醫生處理傷口,請您原諒我的自作主張。」裏梅對著宿儺鞠躬,很慎重地跟他解釋情況。
宿儺皺著眉頭,想到這一切的情況都是因為組織裡有叛徒造成的,忍不住又咒罵了一句,「呿,那些死傢伙,害我不能自由行動⋯只能找這個菜鳥醫生治療。」
而宿儺又看向虎杖,沒好氣地對他說,「還有你這傢伙,裏梅把你帶過來你就乖乖過來嗎?我怎麼遇到這麼怪的人?」
虎杖今天的委屈指數已經到了極限,聽到宿儺的責怪馬上爆氣,也對著他大罵,「我才倒霉吧!好心救你還要被你嫌。我警告你,傷口再裂開我下次就更用力幫你擦藥,給我小心點!」
接著虎杖轉頭對著裏梅說,「裏梅先生,跟我回去拿消炎藥。」之後便拿著醫生的包包走出房間,裏梅聽到虎杖說的話也馬上跟出去,房間又剩下宿儺一個人。
「這什麼小孩子的警告?虎杖悠仁,這可是你自己來纏著我的喔!」
宿儺看著門口露出邪惡的笑,自己大概還會再跟這個人見幾次面吧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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